White Zombie – More Human Than Human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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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略羞，这张专辑当年买的第一动机，是用来看的。十元的一张打眼盘，就那么赤裸裸地正面摊开，摆在纸箱的最上面。这家伙看来读透了我们这些面黄肌瘦的学生党内心的骚动与饥渴，好好卖你的打口盘啊，干嘛搞得自己像个卖毛片的？兴冲冲地戴上耳机，说实话，有点失望，说好的“超级性感摇摆调”呢……不过，作为一名三观很正的摇滚青年来说，这点遗憾不算什么。因为，开头那排山倒海的电子沙尘暴立即俘虏了我。于是，我就这么歪打正着地成为了White Zombie的粉。

电子硬核，外界都是这么形容白僵尸的音乐。这种命名的取巧之处在于，随便加一个或换一个名词，比如“工业电子硬核”、“电子金属”等，都可以很从容地对这样的声音进行品评，而且角度可以更加多元。谁叫Rob Zombie大叔那么邪恶，还生生地搞出了这个混音版，让目瞪口呆的评论界不得不再加上“另类”、“舞曲”等等前后缀。我买到这张CD大概是1998年吧，当时的耳朵很纯粹，不用考虑太多的评论词汇，只需跟着本能和感觉走。整张头晕脑胀地撸过一遍后，脑子里最清晰的就是这句“More Human Than Human”，挥之不去，绕梁三日。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张批判人性异化的专辑，创作者用电子混音的形式，无疑强化了工业化批判的意味……

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正义得有点过了，俗话说的“想太多”是也。2000年以后，从乔治•罗梅罗开始，接触了大量的僵尸电影，对Zombie的理解立马具象了起来，原来是一伙嗑嗨了的活死人。White Zombie这个乐队名的来源，应该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那部同名僵尸电影，贝拉•卢高西在里面扮演了一个主要角色。但是，现代的僵尸早已没有了哥特味道，而充满了更加旺盛的荷尔蒙气息。Rob Zombie是个鬼才，后来导演了两部《千尸屋》，有机会把他在CD封面设计上的才华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大银幕上。在买过他的几张CD，特别是单飞之后的作品后，才发现我最早的判断没错，此人的CD更应该用来看，那充满恶意想象的R级画面，简直是一种酷毙了的美学冲击。再往后，看过了大量B级片和邪典片之后，我又进一步明白了，之前所认为的“批判”是多么可笑，人家就是玩玩而已，我们总是想太多。白僵尸的怪异和凌厉，无非也就是西方青年亚文化的一种代表而已。看看歌词就知道了，民主社会嘛，什么妖怪都可以占山为王的。

如今，我们也活在这种妖魔化的氛围当中了。在灯光剧烈摇晃，色彩扑朔迷离的午夜舞池中，三两杯冷酒下肚，立刻就可以释放出内心的怪物，像一具具涂抹了浓重油彩的僵尸，喉底发出低沉的呓语，目光茫然而贪婪，在摇摆中不知所处地耗尽全身的体力。这时，我才发现，九十年代，躲在大学宿舍上铺，偷偷地展开这张专辑的CD封套和磁带插页的时候，那是一种多么深沉的快感。有禁忌、有隐晦，这样偷偷摸摸的干活，才是富有诗情画意的。“雪夜闭门读禁书”，古人讲得一针见血！可现在，什么羞耻都可以光天化日地展示出来。有人爱看，有人爱给人看，有人爱看人们互相看，人性终于多了一层含义，但却少了一份偷腥的含蓄美。

Yeah, I am the astro-creep,
A demolition style hell American freak – yeah
I am the crawling dead,
A phantom in a box, shadow in your head – say
Acid suicide – freedom of the blast,
Read the fucker lies – yeah
Scratch off the broken skin,
Tear into my heart,
Make me do it again
Yeah, yeah, yeah, yeah, yeah-
More human than human

Yeah, I am the jigsaw man
I turn the world around with a skeleton hand – say
I am electric head,
A cannibal core,
A television said – yeah
Do not victimize,
Read the motherfucker-psychoholic lies – yeah
Into a psychic war,
I tear my soul apart and I eat it some more
Yeah, yeah, yeah, yeah, yeah-
More human than human

Yeah, I am the ripper man,
A locomotion mind,
Love american style -yeah
I am the nexus one,
I want more life,
Fucker I ain’t done – yeah
More human than human

以泪洗面
2016.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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