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ndsome Family – Far from Any Road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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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andsome Family，这个低调的夫妻组合也许打死也想不到，一部叫做《真探》的美剧，帮他们赢得了数量可观的中国歌迷。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庞大粉丝团几乎都是因为深陷《真探》那邪恶唯美的片头画面和音乐不能自拔，继而滑动手指，在无所不能的网络君点拨之下，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这首“舒缓而美丽但把我们带向死亡之路”的歌曲的创作者。

大胡子Brett Sparks很早就开始了音乐创作，但也许让他真正找到艺术感觉的，是在遇到了后来成为妻子的小说家Rennie 之后。这个擅长讲鬼怪故事的女人将她的另类叙事才华写进歌词中，配上男人低沉舒展的歌喉，从此“谋杀情歌”的黑暗民谣领域中又杀出了两条好汉，他们给自己起了一个俗到可爱的名字——“家俊”。《Far from Any Road》是2003年专辑《Singing Bones》里的一首，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七张录音室专辑了。走过近十年的音乐创作之路，家俊们的风格至此已经完全成熟且自信，但对于诡异意象的热爱一如当初。民谣音乐似乎有一种千年不变的单调的“主歌—副歌—主歌—副歌”底子，它便于演唱者不动声色的叙述，尤其是在讲述与死亡相关的故事时，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便是油然而生的。

因此，我十分佩服《真探》剧组对原声音乐的选择。在这么一部借邪术与谋杀来探讨普通人类内心的剧作中，用这样的音乐开场，简直就是给观众先打了一针足量的致幻剂，然后让你们自己嗨去吧。《Far from Any Road》的节奏是乡村公路，意境却是死亡小径：阳光毒辣、灵蛇吐信、荆棘遍布、野兽诡行……我们感受到的是未知的恐慌和生存的绝望。在这条漫长的尘土飞扬的开阔公路上，我们只能惴惴不安地、硬着头皮往前走下去。在这样的音乐伴奏下，脚下之路在不停地后退，头顶不断有流云飞过，投下一片片迷幻的阴影。晨昏暮霭，阴阳消长，这些都在向我们昭示着生与死的界限。《真探》就是这样的节奏，缓慢压抑时有惊厥，好像一个总是无法结束的噩梦。在昏醒之际，听剧中人絮絮叨叨地讲述尼采式的人生哲学，你一知半解，困惑或者烦躁，但却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你跟着他们走下去，尽管明明知道下场叫做“悲剧”。

歌曲在一成不变的吉他和鼓声中，似乎构成了一次无尽的旅程。当你意识到你将抛尸在这片空旷无人的荒野中时，结尾的男女和声带来了异样的光彩：穿越沉沙，与我永生，群星作眸，风为双手……《真探》第二季重启了新的故事，故意把第一季的结局扔给了我们，就像这条路到底走得到底吗，只有身在路上的人才能知道。而此刻，我们还在走着，没人能给出答案。

From the dusty mesa
Her looming shadow grows
Hidden in the branches of the poison creosote
She twines her spines up slowly
Towards the boiling sun
And when I touched her skin
My fingers ran with blood

In the hushing dusk under a swollen silver moon
I came walking with the wind to watch the cactus bloom
And strange hands halted me, the looming shadows danced
I fell down to thorny brush and felt the trembling hands

When the last light warms the rocks
And the rattlesnakes unfold
Mountain cats will come to drag away your bones

And rise with me forever
Across the silent sand
And the stars will be your eyes
And the wind will be my hands

以泪洗面
2015.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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