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ckthereof – Ask Permission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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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怪物》 – 冯唐

活得麻木脑子极度缺氧终日乱成一片空白的时候，翻翻这个叫冯唐的家伙无法无天不着边际磨着嘴皮子耍着笔杆子堆凑起来的文字，倒也觉得挺被滋润的。看着那满纸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条条瞅着简直就是被冯仙人读了心似的替咱说出来想出来，就不由得感叹这世界真奇妙：这家伙啊，要不是个人的时候，那准是个怪物。（废话…）

那到底要如何才能成为一个怪物呢？冯仙人的意思是，尽管活个不清不楚，从生到死一路迷糊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该干点什么，这样子的人（包括他自己）便是个怪物。冯仙人自比一枚金鸡独立着的硬币，站得不偏不倚，活得两边不靠。据说，随手往平面上抛一个硬币，落下后硬币直立的概率大约是10的负10次方。 这个概率意味着：假若有100亿人一起来扔硬币，每人一次，那么从概率学的角度说，只有一个人可能扔出直立的硬币。于是当冯硬币同志鹤立于周遭满地一个个躺下的趴着的，队列能绕地球叠几层的同类的时候，依然继续选择两边不靠的迷糊生活，他怎么可能不显得怪异呢？不管怎么说，我倒是欣赏这种怪物式的存在态度。不用刻意去依靠什么，无所想自然无所欲求，能以本性去行走世间。只可惜，冯硬币同志只冶性码字，不做音乐，否则依我之见必然同样精彩。

恰恰好，近日乐海里捞出美利坚硬币一枚。Lackthereof，美国波特兰男子Danny Seim一个人的乐队，操着一颗直挺挺硬邦邦的DIY之心，从1997年家用录音开始自制磁带小样到稍后在自主独立唱片品牌下坚持不懈地播撒个人创作音乐，十几年时间不停歇，捣鼓出一大批稀奇古怪的个人意识形态下的东西却愣是依旧山野村夫默默无闻，仅这份执着来说，Danny Seim这怪物也挺不容易。

说Lackthereof的音乐稀奇古怪，真不是乱讲，时常一首歌里东一棍子杂碎声响西一棒槌胡敲乱打，整体音乐编排布局也是跟进了贫民窟似的乱搭乱建不讲章法。稍微动听一点的例子，从流传得最广的08年专辑《Your Anchor》里抓出一曲Ask Permission就行了。开曲就是几声没品不入流的打击乐采样，20秒后各色佐料齐齐下锅欢快打滚正要来劲的时候，哥们一脚刹车却开始念叨起莫名其妙的几句迷糊歌词，然后就这么开始不分主歌副歌过门桥段，一路瞎摇摆着收声走人。就算音乐确实也还算好听，那也是一股别别扭扭的不一样的好听劲儿，如此大致便是Lackthereof一如既往的存在方式。想来，这样的怪物居然坚持存活了这么多年头，真是不可思议。

对了，坚持，说穿了便是这么个理。冯唐也罢，Danny Seim也罢，其他神奇地活在角落的怪物也罢，其实都是活在一份坚持的心性上面。这样的人，能在面对逼迫自己偏离原则的选择面前装聋作哑，在花里胡哨的诱惑面前抖露出自己不愿勃起的欲望，外面是一种看起来消极退让的态度，实际上内在却有智慧支撑的坚持，倒也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于是，这样的怪物稀有，是孤芳自赏也罢，是刻意顽固也罢，他们的存在，毕竟代表了主流之外其他别样风景的某款靓丽。

I’m not gonna say the say the same thing twice today

Never underestimate the weight, the size, the shape

If you can’t connect with Mother Mary it’s your lucky day

Come and humor me and ask permission

I’m not gonna say the say the same thing twice today

No one’s ever in the mood for being disobeyed

I just checked and it’s for real, it’s really real, okay?

Come and humor me and ask permission

Come and humor me and ask permission

Never underestimate the size and the weight of it all

I’m not gonna say the say the same thing twice today

Slowghost

201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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