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abbath – Solitude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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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另一面是什么？是孤独。

Black Sabbath（黑色安息日），这支来自英国伯明翰、浑身弥漫邪教气息的摇滚乐队，这个厄运金属、死亡金属的奠基者和班霸，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个金属的黄金年代里，龇牙咧嘴地发出了属于冥界执行者的歌声。主唱Ozzy Osbourne末日启示录般的唱腔和吉他手Tony Iommi邪恶的钝锯肢解似的演奏，为日后所有与金属有关的邪灵乐队立下了难以超越的标杆。从1970年至 1973年，他们连续推出的五张录音室专辑，堪称曲曲经典，血泪斑斑、噩梦连连。Black Sabbath善于用最原始和质朴的电声乐器，捕捉幽暗之中的冥冥微光，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恶意地摧毁你最柔软和光明的部位。他们从不在意于炫技的简洁震撼力，是五花八门的徒子徒孙那庞杂的音效和编曲所难以企及的高度。

《Solitude》，是Black Sabbath少有的慢板抒情歌，来自乐队的第三张专辑《Master of Reality》。据说在录制本张专辑时，Tony的手指受了伤，他不得不在演奏时将所有的曲调全部降了三个半调以便弹奏，贝斯手Terence Butler也只好降调上场。于是，这张专辑就这样诡异地变得更为阴郁和低迷，像沉浸在阴雨天气的泥泞中艰难跋涉。也许，也只有这样的沉沉湿气中才能唱得出魔鬼的孤独。

低低的贝斯面无表情地在开场响起，贯穿了全曲丝毫未变。Ozzy令人惊异地展现了他的柔情一面，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令人怜惜，以至于很多粉丝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鼓手Bill Ward的演唱。事实证明，当魔鬼吟唱孤独的时候，也能催落天使的眼泪：

我叫什么已没有意义

我的命运也已渺茫

我的未来紧裹在黑暗的荒野

阳光远逝，白云残喘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已消失，已消失……

Tony的笛声幽幽怨怨地缠绕在Ozzy歌声的周围，一叹三咏。这样的音乐，让我想起了一部1995年的电影，也有着这么枯骨铭心的孤独感。我在内在王国的一个帖子里写下了这样的感想：

“在和一个从未谋面的朋友长聊时，偶然想起了这部电影——《两颗绝望的心》，朋友说还没看，我说，你一定要去看，因为你现在正孤独着、无望着……当时看这部片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深的感触，生活是那么充满快乐的阳光。之所以静静地坐下来，耐心地把它从头看到尾，只因为尼古拉斯•凯奇的眼睛——一双空洞无神的酒鬼的眼睛。从那以后，虽然生活还是那样的平淡乏味，波澜无风，然而那双眼睛却不时会出现在眼前，如影随形地缠绕着我，一直到现在，在一个无心睡去的夜晚，它让我感受了绝望的气息。上天并没有对我不公，生活也没有给我太多的压力，可是我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后来终于知道，人的孤独感来自于两个源头：一是世界抛弃了你，二是你抛弃了世界。影片中的酒鬼和妓女，属于第一种情况，我的感觉呢，是不是就在于第二？”

这段文字写于2004年。之后的七年里，这部电影看了好多遍，但这样的音乐却难以寻找。直到不久之前，偶然得到了这张再版于2004年的《Master of Reality》。这也算是一种巧合吗？如果是，就以此为念吧。

My name it means nothing

my fortune is less

My future is shrouded in dark wilderness

Sunshine is far away, clouds linger on

Everything I posessed – Now they are gone

Oh where can I go to and what can I do?

Nothing can please me only thoughts are of you

You just laughed when I begged you to stay

I’ve not stopped crying since you went away

The world is a lonely place – you’re on your own

Guess I will go home – sit down and moan.

Crying and thinking is all that I do

Memories I have remind me of you

以泪洗面

2011.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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