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og – To Be Of Use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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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 Callahan，1966年生人，一介美国村夫，没有受过专业的音乐培训，手头能用的乐器有限，嗓音也不算出众甚至略显呆板。然而，仿佛一场标准的美国梦，只要你努力你坚持，一切皆有可能。Bill callahan在90年代初，以乐队Smog名义，凭借家中一台四轨家用录音机开始自己粗糙的音乐生涯，质朴却真正发自内心追逐音乐梦想的摸爬滚打，小米加步枪的成功却成误打误撞成为了民间独立音乐的先驱。Lo-Fi？没错，去他娘的高保真，有多少人能挤进国家大剧院对着价值连城的音响设备体会西装革履的阳春白雪？显然，让更多人快速方便地听到我们生活中简单却真实的心声才是正经事。

1997年Smog发行的专辑Red Apples Fall，体现了Smog的音乐从一开始简单粗放低保真录音效果的音乐制作，向成熟内省元素丰富的音乐转型的过程。显然，Bill Callahan慢慢找到了让自己心境平和，让音乐舒缓平滑却不失特立独行的方式，又或者明白了把自己音乐做得多少像主流民谣一样动听悦耳并不是自己妥协投降的表现。总之，一切开始渐渐越发丰满而美丽。

尽管音乐开始丰满美丽，这张专辑中最为内敛简约的一首To Be Of Use，沉重迟缓，反省不息，没有色彩，却成为我音乐旅程中的随身必备。唔，正是这种沉重迟缓，让我们在现实里疯狂追逐林林总总疲惫不堪后，找到慢下来的节奏。正是如此的反省不息，让我们在偶尔的挫折或自大之后，会回头去正视以前的自我。又正是这样没有色彩，让我们在诱惑的光怪陆离之前，看清生活的基本。这音乐，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高人，宛如一位阅历无数的长者，低调而睿智，以大简化解大繁。几声吉他撩拨出基本节奏之后，Callahan开始唱到：

我（这辈子）大多数的奇思妙想，

都被消耗殆尽了，

被狠狠地直勾勾地不可抗拒地消耗殆尽了，

像转光丝线的纺锤，

像蜡油流尽的蜡烛，

像磨坏变形的马掌，

像生锈脱臼的螺丝

似乎每个听者都能被音乐牵引着想象自己是否也正是如此地被消耗着，想象着自己年华老去的时候，是否也会如此抱着琐碎的事情埋怨过去。一股腐旧悲哀的气息盘旋其中，然而微妙的转变在结尾微妙而来。Callahan一遍一遍地念叨着Coming day coming day，蓦地又似乎情绪中满满怀揣上了一种不忍就此放低生命的不舍。来日来日，来日方长，就算已然年长岁多，明日何尝不会比去日更好？不是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倒不如放眼来日，而生命之希望何尝不正在于未知的憧憬之中？循循善诱，可令人心烦意乱无踪，一切豁然开朗。如此一首小曲，意境可以至此，美国村夫却可堪比盛唐诗人乎？

Most of my fantasies are of

Making someone else come

Most of my fantasies are of

To be of use

To be of some hard

Simple

Undeniable use

Like a spindle

Like a candle

Like a horseshow

Like a corkscrew

To be of use

To be of use

Most of my fantasies are of

Making someone else come

On a horse

Over palms laid

On the threshold

On the coming day

Coming day

Coming day come

Slowghost

201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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