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 Apples – A Pox On You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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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世纪以前，纽约有个地方叫东村，也就是格林威治村以东，那是各种危险事物的策源地，是今天很多潮流的早期实验室。前卫戏剧、垮掉派诗歌、异装癖歌手，当然也有游手好闲的嬉皮。那有点像90年代末的树村或五道口，一片无政府乐园，看似处在“历史的边缘”，实则酝酿着未来。

上个月，Pet Shop Boy来北京和上海做了两场秀。那必须被称为秀，而不是演唱会。几乎所有身处主流或非主流音乐圈的人都像朝圣一样去膜拜这两个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老头子，VJ的设计已经可以单独拿出来做视觉艺术作品，整个声场和舞台都已最默契的方式弥合在一起。在时尚漩涡中以自己的品味自傲的那些派对动物们敏锐的拣选着可以利用的元素。Pet Shop Boy的秀是舞曲时代在这片土地上迟到的封冠仪式。

从这场秀开始，把时间倒退几个月，是Kraftwerk在香港的演出。四个德国人没有安排大陆站，很多人从不同的地方赶到那个体育馆，社交网络上同时出现带白框纸板方形眼睛的现场反馈照，像是又一场朝圣。

几年前，受Soviet Pop的邀请，Silver Apples来了北京。不像Pet Shop Boy和Kraftwerk那样火热，演出像私人性质的小场地交流会。人们对他带来的那些奇异的仪器备感新鲜。现场的摄影团队专门安排一台机器拍摄他在台上神秘地操纵着哪些发生设备。那几乎只能被叫做发声设备，而不是乐器。你能听到声波原始的振荡，同样你也能在CD里听到旋律听到音乐性，不像12年他们做的伦敦演唱会那样概念，甚至还能寻到当时在西方颇有市场的印度元素，也有充满隐喻的诗歌。那是很多东西的杂糅，于是也成为很多东西的滥觞，是被遗忘了的火把。68年，他们就在东村的Live House里用自己制作的器械演奏着后朋克式的音乐了，那是一种纯自觉的开创，所以才显得天才。这或许就是被称为先见性的东西。

银苹果，发电站和宠物店男孩是合成器的不同结点，分别站在漫漫长路的不同岔口。Sliver Apples、Kraftwerk把后工业的阴暗、颓败和焦虑都带进摇滚乐。但就像包豪斯风格进入英美世界，就成了摩天楼狂欢，英伦的的士高醉鬼彻底毁了电子乐。没错，我就是对80年代的舞曲狂潮嗤之以鼻，那是某种忧郁气质的无奈变异，它原本拥有与人群保持欣赏距离的犀利和冰冷，后来却一步步成了乏味的批量制品。但有趣的是，这些是历时性的风格更迭，却在今天共时性地进入我们的视野，成就了一片繁华虚镜。每个人都从这些东西身上榨取着自己的所需。形式的模仿总是极容易达成的，你完全可以仿照My Bloody Valentine的配器调出和他们一样音色，从而成为一支Shoegaze乐团，但催生Shoegaze的那片土壤你或许从未，也再也不会感受到了，这才是让人伤感的地方。

多多有这样一句话“我所经历的一个时代的精英已被埋入历史，倒是一些孱弱者在今日飞上天空”。但对于音乐来说，这或许太过原教旨主义了。

A pox on you You love and you run.

A pox on you You spoil all my fun.

A pox on you You didn’t say goodbye.

A pox on you You didn’t even cry.

You wouldn’t let my head

get into yours

oh- into yours oh- into yours.

A pox on you you were so nearsighted

A pox on you you got me too excited

A pox on you you were so carefree

A pox on you I was so damnfree

Before I let you get into me

and you left my love just lyin in the mud

Oh- lyin in the mud

Oh yeah

Lyin in the mud.

Hideto

201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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