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ides – Darling Effect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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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看到贝阁唱片的一个帖子，标题是《10张最被低估的4AD唱片》。内容大概便是从4AD公司三十年老坟里挖出十个当年不太受待见的乐队十张当年不太受待见的专辑，再从过往的犄角旮旯里面翻出点零星碎料搜刮点偏门咨询，拼一个榜单出来，或许真怀怀旧或许假煽煽情复活一些近乎僵死的声音，顺便给自己回血找点噱头。

其实这种话题挺无趣的。什么叫“被低估”？请注意4AD所处的时间段，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并在这个时代中越来越急速前行。人们越来越快速地获取越来越大量的信息，并能越来越高效低处理信息并转化为新的信息回馈给外界。这或许可以说明，4AD的所有作品其实都是能够及时地公平地被外界所接触并评价的。受众里当然不乏专业的音乐人与挑剔的乐评人，他们整体的素养、品味与公正性不会错过任何一张不能做过的精品，也不会多花一丝时间去认可没必要太过认可的普品。而特别地，当被审视的对象是非主流音乐界标杆地位的唱片公司出品的时候，我相信所有优者会被更大声欢呼，而弱者却会被更用力抛弃。因为一切太过清醒明白，指望现在从坟里挖出当年漏网的金块，这是多么的不现实。于是真的存在什么“被低估”吗？恐怕没有。这边文章的作用，或许更多便类似于翻炒翻炒差点被人遗忘的隔夜饭，其实不是因为我们饥饿，而是因为某些人的落寞。让过去再服务一次今天吧，差不多是这样。

当然我不是在质疑4AD所拥有过的能量。对于一个拥有过Red House Painters、Cocteau Twins、Dead Can Dance、Bauhaus、Pixies、Mojave 3等等伟大乐队的唱片公司，我们还能抱怨什么？甚至理所当然，因为4AD整体实力的伟大，从边角里翻出的所谓“10张最被低估的4AD唱片”品质上依旧可以匹敌当下的大部分新作。

好吧，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一张Insides -《Euphoria》。深深的打口，只伤了最后一首歌，大老远挨了一刀能活着流传到中国不错了。原因种种，4AD与Insides只有一碟之缘，是件可惜的事情。Insides音乐中确有不一般的灵性，器乐轻巧鲜活不过时，编曲新意足不拘泥一式，美妙的女声本身更是能久远长存的绝佳元素，以至于现在重听Insides的音乐丝毫感受不到岁月的流逝。不过这当然不是Insides吸引4AD签约的唯一亮点。专辑里一首《Darling Effect / 爱人效应》，音乐清新可人，歌词却另有奇特的想法：

I hate lovers 我讨厌恋爱的人们

I hate the way they go to the bathroom

in shifts after they’ve fucked 我讨厌他们啪啪啪之后轮流使用洗手间时的某种暧昧和矫情。

What do you think about你会想什么呢？

when you’re lonely? 当你孤独的时候，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你会想什么?

I almost come the moment I’m inside you 我总是会回想当我进入你身体水乳交融的那个时刻。

What do you think about你会想什么呢？

when you’re lonely? 当你孤独的时候，

What do you think about你会想什么?

情情爱爱，每个人有不同的感受，对此每个人的表达也必然多多少少会有不同。直白且观点奇特的歌词表现了Insides与众不同精神层次，尽管不一定是对的正的，但他们无疑代表某种特别的视角和气质。于是，音乐上和精神上的不俗与不同，一起构成对4AD的吸引力。

回到所谓的“被低估”话题。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处或许口气偏重）。想当年在4AD这样一个优秀的平台之上，真正优秀有实力有创造力的乐团几乎是没有可能不被乐迷们认可的，作品被“低估”乐队被“忽视”这样的情况出现必然有其自身不合理的缺陷所在。就拿Insides来说，与4AD的合作以不快草草收尾或许是Insides惨然淡出的原因之一，但乐队作品始终只在小情小调上面折腾，难成大器也是可以预见的结局。二十年后，其中的精彩再被提起，从某种角度来说Insides的能力确实是值得被再认可的。但能还魂多久？What do you think about？

Slowghost

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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