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istry – Bad Blood

音乐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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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工业金属唱片史上最著名的背影了：肥胖、浮肿、苍白、累赘……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通过这张《The Dark Side of the Spoon》初次认识了The Ministry。那是21世纪开头的几年，他们带着锐利的金属质感呼哨而来，让我对这个世界瞬间充满了无由来的敌意。

Bad Blood，就是这种自带血迹的敌意。那声极度刺耳的音效响起，像硬币划过玻璃，又像生锈的铁门被死命地推开，然后相当自如地转换成气锤搬的节奏打击以及凶狠的电吉他Riff，一场战斗揭开了序幕。我喜欢把这个开场作为每一段行程的起步，带上耳机，走出一天杀气腾腾的步伐。带着与世隔绝般的质疑眼光，去看待周围世界的颜色和形状，是我当时生活的重心和主要内容。而当有人好奇地想看看我听的是什么磁带的时候，我总会被他们看到封面后的惊异表情所逗乐，一种恶作剧的快乐袭击了我的全身——我因感到自己与众不同而显得无比畅快。或许，这就是青春最无端的叛逆吧？

Ministry组队之初，玩的是1980年代最in最流行的电子合成器，走的是“赶时髦”那种新浪潮路线。乐队初期，他们平平淡淡地出版了一张单曲合集和一张专辑。直到核心人物Al Jourgensen随着比利时工躁Front 242走了一趟美国巡演，乐队的创意大脑才仿佛开了窍，迎来了风格路线的伟大转折。如果说，八十年代末期的两张成功之作《Twitch》和《The mind is a terrible thing to taste》是他们受誉最早也最多的专辑；那么十年后，那个胖大女人的背影带来的对Pink Floyd白金唱片的“致敬”之作，则成就了他们商业和独立的双重收获。同年上映的《黑客帝国》，吸收了这张专辑的《Bad Blood》。Ministry和一大帮工业、新金属的当红小生们，共同为这部未来感十足的科幻电影，打造了赛博朋克牛X闪闪的后工业登场。

当年的我，在学校的图书馆听，在人声嘈杂的食堂里听，在川流不息的淘碟路上听，在前往家教的公交车上听……我甚至，把Ministry和Nine inch Nails一起写进了西方美学的课程作业中，当时还未曝得大名的易老师，很爽快地给了一个高分——那是一个充满诗意的敌意年代。那敌意，是匕首，是投枪，让我把种种的困惑和愤怒都投向了远方。我愤怒，又有同样愤怒的音乐一起共鸣。因此，我白天可以温文尔雅，可以笑对人生；夜晚，在梦中目眦俱裂， 醒来Walkman在耳边沙沙作响，耳塞早已溃逃到枕头底下。“美好的分裂。”我现在可以对过去的自己这样说，多亏了当年的敌意，让我听清了世界的真相。

后来，当拨号上网的滋滋渣渣的声音响起，我毫无例外会想到这首Bad Blood的开场。再后来，这段噪声消失在智能手机的屏幕后面。我和这个世界表面上达成了和解。我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把这场战争隐藏在内心的潜流当中。可能有一天，我将会意识到，这大概是未来人类能听到的最后的音乐了。

What’s lies?

Full moon and thoughts collide
We look for answers in those catatonic, dying blod-shot eyes
We ask if vermin are the ones that already learned
Those aren’t tears,
They’re just bad bad blood

Just bad bad blood!

What lies?
No big surprise.
We get our clues from the ones who thought up they will conquer us
Are we too fucked to say the end is here too much?
We’re in denial with bad blood

Chorus:

(wailing sample:
Do you remember the strain?
Do you remember the pain?
Do you remember who caused all the blame?)

Bad Blood!

Do you remember me?
Do you remember us?
Do you surrender your dreams or your trust? )

Bad Blood!

What lies?
He’s finally come alive
Out of these mediocre plentiful things all the time
a steady stream of madness
Conscious to a flood
the clock is ticking for Bad Blood

以泪洗面
201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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